打铁是一门独特语言。车水马龙的贵阳街头,险些隐去了张铁匠这个三四平方米的铁匠铺,可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似独特的语言,质地坚硬地穿过时光,向我们宣示存在,诉说着往昔。
转弯塘街边一窄小昏暗的平房里,熔炉燃烧正旺,近千摄氏度高温煅烧着铁条钢块,一方磨得光亮的铁墩旁,摆放着杂乱的铁器,这就是张政祥的铁匠铺。
铁匠制作的抓冰器,这种工具市场上无法买到,只能靠铁匠加工 张政祥,织金县三塘镇猴场村人,13岁起打铁为生。1984年,他在老乡的带领下,来贵阳打铁。他记得,当时贵阳的铁匠铺集中在公园路太平巷一带,十来家铁匠铺挨在一起,颇具规模。记忆里,当时铁匠铺的生意与炉火一样红火。假如在有阳光的冬日,铁匠师傅们就会光着古铜色的膀子,在阳光与火焰的交织着。
9月下旬,45岁的铁匠张政祥用铁钳从炉中夹出一块烧红的钢块,迅速放在光亮结实的铁墩上,麻利地挥动着手中的铁锤,斜射进来的阳光照亮了他的水。
但随着现代商业和工业生产模式的推进,这些个体铁匠铺慢慢消失。张政祥对铁匠铺的转折时间记得非常清楚,1994年贵阳市卫生大检查后,铁匠铺就全部搬离了公园路。后来铁匠铺搬到望城坡,逐渐被服装店、化妆品店等取代。那时候,张政祥帮铁匠铺的老板打工,主要就是打水管转弯头,后来工厂里大量生产后,他们产的转弯头就没了市场。
1997年起,张政祥就来到了转弯塘附近开起了自己的铁匠铺。铺子在路边,有三四平方米大小,朋友免费给他使用。他就靠这个铺子,承接着各种关于铁的生意,一个月赚2000至3000元,养家糊口。他刚开店时,主要是打锄头、镰刀等农具,销量很好,但后来有厂家大规模生产后,他的生意逐渐冷清,产品渐渐转向火钳、铁钩等物件。
在张政祥铁匠铺往头桥方向六七百米的距离,就是张政学家的铁匠铺。这家铁匠铺有两个铁匠,张政学和冯得意。
在这家铁匠铺,我们看到了传统打铁中的“锤语”(铁匠打铁时不能说话,他们之间的交流就是依靠铁锤)。张政学用半斤重的小锤子,冯得意用一个一公斤大铁锤。通常,使用小锤子的人心里有打出产品的轮廓,他用小锤子指挥整个打铁节奏。小锤子在铁块上的落处,就是大锤要打的地方。张政学挥动的小锤子就像交响乐中的指挥棒,两人一来一往,十来分钟就将铁块打成他们需要的形状。
现在,贵阳仅存的五家铁匠铺分散在转弯塘至头桥这一代,铁匠主要是织金人和四川人,除了一家四川人开的铁匠铺使用“汽锤机”(一种电动的打铁机械)外,其他都是手工。他们的主要业务是面对贵阳各家在建的工地。工地上往往有许多使用錾子的石匠,石匠们的錾子打蹦了口,要找他们才能修复。此外,一些工地上需要特殊铁钩子,也需要在铁匠铺里定制。
我们见到张政祥时,他正在帮石匠们修复一大堆錾子,他将錾子烧红,用铁锤把头部打尖,然后将錾子尖部半厘米左右放入水槽中“淬火”。錾子放入水中时,会有白烟升腾,伴随着“哧啦”声,錾子就修复完成了。经过“淬火”的錾子尖部非常坚硬,这是锻造技术无法做到的。
谈到未来,铁匠们并不担忧,他们坚信这世上总需要一些机器没法生产的铁器,毕竟打铁需要力量,更需要智慧。 最后的铁匠铺:回不去的辉煌,固守最后的顾客 文/贵州都市报首席记者 吴华 实习生 沈诗洁 图/贵州都市报记者 邱凌峰 汇聚14亿人的力量 点击:平台不死,实体经济将死,百姓难生存(发送到微信群后在微信内打开本文可留言评论) 关注小编的黔中一说微信公众号【qzyishuo】,自动获取本站更新内容: 好物推荐:青少年儿童套房家具全国销售电话(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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