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六四年,我在石阡道班工作。那时石阡的公路上很难看见一辆车子经过,除了几声鸟和蝉的啼鸣,道路安静极了。夏日的烈焰在砂石路面的空气里晃动着。在弯弯曲曲的公路尽头,一个背着大竹背篼的侏儒流着汗,喘息着,慢慢地走过来。他在公路上这样摇摆着漫步已经有些时日了。
侏儒寻妻
有一次,我在石阡老大桥的东面桥头,看见飘动着一阵阵青烟,一个大背篼的旁边,一个小矮人正在用力吹着一堆不易燃烧的垃圾。我走近一看,这不就是经常在公路上行走的那个侏儒吗?
那段时间里,我们在公路上经常看见他来回走动着,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。侏儒大概有一米二三高,方脸,大嘴,说话有点大舌头。
我们曾问他,你在公路上走来走去,找什么?他说:“我老婆不见了,我在找她。”
“不见多久了?”“好几个月了。”
一天,我们正在道班上,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说:“求你们帮我一个忙,我老婆钻到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山洞里去了,那里黑洞洞的,什么也看不见,求你们帮我把她拽出来。”
石阡县公路养护段全体道班职工
我们道班上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闲着没事,正好看稀奇,于是找来几支手电筒就出发。侏儒背着大背篼在前面带路,好像他要用背篼把老婆背回去一样。我们离开公路向山上爬,很快就到了洞口。这个山洞不是很大,但里面很黑。几支手电筒开始晃动。我们走进去大约五六十米,没有发现什么,洞还很深,前面黑森森的。我们开始怀疑侏儒讲的是假话。我们便问:“你是亲眼看见她钻进来的,还是听说的?”他回答:“是我亲眼看见她钻进来的。”我们正在犹豫,不知是谁的电筒向空中一晃,照见洞的半岩上有个倦缩着的人影。几个胆大的小伙子爬上去,把那人拽了下来,在洞中拉拉扯扯,拖了出来。
强光使人睁不开眼,过了一阵子才慢慢恢复过来。再看这女子,大约二三十岁,中等身材,五官端正,体态丰盈,长发蓬乱,满脸污垢,不讲一句话。这女人是何来历?为何落到这种地步?没有一个人提出这些问题。只是把她交给了侏儒,侏儒谢过后,一直拉扯着这个女人消失在公路的尽头。
几个月过去了,侏儒又背着大背篼出现在公路上,还是那样,摇摇晃晃、无精打采地来回走着。我们问侏儒:“你怎么又出来了?”侏儒喃喃地回答说:“我老婆又不见了,你们看到没有?”我们无言以对。
舒曰:读完,觉得还有很多悬念,可是找不到人问。别人的故事,在我们这里大多只是耳闻目睹的残片,和真实的人生一样欲说还休。
住处附近是菜场,有天回家,看见常去的菜场摊位的大姐正躲在我家楼下打电话,眼泪汪汪对着电话那头哭喊:“你老打我家老公电话搞哪样……”底层小人物的爱恨悲欢,和看似光鲜的人一样真切和饱满。而我们总以为,只有自己的,才是极致。
石阡(老)大桥
据石阡县志载,启灵桥,即石阡老大桥,初建于明朝万历十年,历经多次改修。至今大约500年历史。
石阡(老)大桥,位于铜仁地区石阡县汤山镇西北隅。东西向,横跨石阡河,为长169米、宽6米、高8米之十三孔石拱桥。此桥乃石阡河上建于明代之唯一古桥。
石阡老大桥
石阡古称宁夷、夷州,为少数民族世居地。元代于今地设石阡军民长官司,“石阡”之名始于此。何谓“石阡”?众说纷纭。其中一说称:城东五老山,梯田层层,石路中穿。南北向之田间小路称“阡”,东西向称“陌”,所谓“田连阡陌”是也。城东五老山有石路通往县城,故称“石阡”。康熙年间石阡知府黄良佐《官井流香》诗有句:“达径通官阁,依山枕石阡。”明洪武年间,改元置石阡军民长官司为石阡长官司,属思南宣慰司。永乐十一年(1413年),分思南宣慰司地置石阡府,隶贵州布政司。
换言之,石阡府 与贵州省同时诞生,为当时八府之一。石阡所在地称“汤山”,与温泉关系极大。古人将热水称为“汤”,故将冒出热水之山称“汤山”。今石阡温泉上方松明山,当地人称“温塘坡”。
改土归流后,石阡经济迅速发展,各项建设相继展开。建府第二年(1414年)修建府文庙,正德五年(1511年)筑城松明山,嘉靖四十年(1561年)另建府城垣,万历初年修建万寿宫,万历十年(1582年)架设启灵桥。启灵桥即石阡大桥的前身,系时任石阡知府袁亮捐资倡建。初为石礅木梁桥。
横跨石阡河上的石礅木梁桥,多次毁于水。石阡河系乌江下游南岸支流,发源于武陵山脉北麓黑山沟,全长116千米,多年平均流量44.77立方米每秒。经甘溪、中坝流至石阡,汇为大川,可以通航。然而山洪暴涨无算,多次毁坏桥梁。清乾隆二十年(1757年),知府时廷霭与绅商士民募捐改建为十一孔石拱桥,历经7年始告落成。
同治元年(1878年)洪水猛至,冲毁西端3孔。雨后架木以渡,维持10年有余。光绪四年(1878年),知府陈柱安募款“一百五十余千文”予以维修,恢复原状。解放后,于东西两端各加修一孔,遂成十三孔石拱桥。各孔因地制宜,单孔跨度大小不等,从东至西分别为8米、7.9米、7.96米、9.55米、9.86米、10米、10.1米、10.5米、9.8米、8.65米、7.6米、7.15米、6.25米。中间数孔不仅跨度较大,桥面也相应较高。
早年,桥两头砌有踏跺,桥东端建有九级砖塔和土地庙,桥西端建有麒麟阁和临江楼,桥面正中建有桥亭,拱券下方安有斩龙剑。上述建筑,毁圮无存。因桥需通汽车,踏跺早已填平。桥上护栏依旧,不雕不绘,朴实无华。
贵州沿河县水田坝乡苏维埃政府旧址。占地2000平方米。1934年10月15日,红三军主要领导贺龙、夏曦、关向应与李达等在此召开会议,作出接应红六军团的战斗部署。
1936年春,贺龙、任弼时等率领红二、六军团北上抗日,路过石阡,曾在石阡扩红八百。各族热血青年,途经石阡大桥,踏上抗日征程,留下几多佳话。石阡大桥因具有重要历史价值和革命纪念意义,于1981年被石阡县人民政府核定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
汇聚14亿人的力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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